【穿越者（嘉成县主）X齐衡】 独照月明（11）
就是想找一个开金手指的人来护着小公爷。保护欲大于爱恋。
本章涉及剧中其他角色，文中内容由作者一人负责，请勿牵连其他。
（11）我把他还你
樊楼上，她随手摆弄着酒盏，盯着隔间纸窗上隐约晃动的人影出神。
吱呀一声，这边房门被人推开，她将视线转移至门口，附上一副无可挑剔的客气微笑，高声招呼：“盛六姑娘。”
来人身着男装，放下遮掩面容的斗篷，盈盈一拜。“嘉成殿下安好，多谢殿下先前救命之恩。”
“兖王之乱时么？举手之劳而已。”招手示意盛六坐下。
“不知殿下召我有何事，还派了侍卫一路护送。”
她审视着盛六的紧张神情，突然一笑。“也没什么大事。听闻六姑娘即将被迫嫁于顾家老二？”
“这……这与殿下没关系吧。”
“怎会没关系。齐元若可是因这事日日消沉呢。”慢慢为自己斟了一杯。“元若毕竟跟了我这么久，如今纵使我腻了，也见不得他不开心。”
“啪！”隔壁酒客似乎喝醉了，拿不住酒杯，落地碎掉。
用余光循着声音扫过去，隐约看见纸窗另一侧有人扶住醉酒的客人。“我向来不曾苛待身边人，好聚好散，他喜欢你，我把他还你。”
“殿下说笑了，我与顾家婚约已定，怎能反悔，这会坏了我的名声，也损了我家清誉。”
“你的名声？兖王之乱时跟一群男人被困一室，就不会坏了你的名声？跟贺家郎订婚又反悔，就与名声无损了？”她顿了顿，从牙缝中挤出下一句，“你的侍女立于高阶，诘责本朝驸马时，也不需要考虑小姐的名声了呢。”
不再看对面这人慌张的神色，她起身平缓了下气息，又慢慢走到盛六旁边。
“说到你家清誉，你那顾二叔先求娶你五姐姐，转头设计暴露了人家私会，迫使她匆匆下嫁与他人，这才有了正当理由继而求你代替。这就不怕损了盛家清誉了。”她轻轻啧了一下，“堂堂一个男儿，为了娶妻，将兵法诡计用在内宅争斗，还是别人家的内宅。眼界如此，真是白瞎了这做武将的材料。”
抚着这人瘦弱颤抖的肩膀，“你家那位同顾二要好的哥哥，素有清正之名的盛长柏，跟顾二透露了这么多家中隐私，却不知道自己做了友人的棋子吧。”
“这……二叔的手段，我一介庶女，实在无能为力……”
“庶女，无能为力？我想起来了，盛家四姑娘出阁前被当场捉奸，是六姑娘你作的局吧？你父亲盛紘应该也不知道一个庶女能把家中搞得天翻地覆。”她轻轻一笑，“这样说来，一个毁了四姐，一个害了五姐，你和顾二，还当真天生一对。”
“殿……殿下，请慎言。”看看这楚楚可怜的大眼。
“不过这些都无所谓。六姑娘你好手段，嘉成也是佩服的。”她为盛六也倒了一杯酒，递于对方手中。“你若不想嫁于顾二，我有的是法子。我让父皇下旨，速速将那顾二派往边疆，让他没机会娶你。”
“又或者，我还可以让父皇认你作义女，天下儿郎任你挑选，如何？”她在盛六耳边殷殷诱导，“只要你主动开口要求，齐元若也好，还是其他人也好，都是你的。”
“殿下……殿下不要这样……我做不到……”这姑娘害怕了。她在心中暗暗评估。
果然，纵使有女主光环萦绕，也无法轻易脱离角色设定。
盛六的设定就是，被动。
她觉得有些可怜，又有些可笑。
“是不是很享受顾二不顾仁义道德，机关算尽，颠覆一切，只为你一人的这种感觉？种种谋算，六姑娘心中是否满意？”
“是不是之前也盼着齐衡能抛下父母，不管公府，任眼前刀山火海，也咬牙走过，来到你面前？”
“你只需坐在那里，看着男人满身伤痛，鲜血淋漓，一步一步向你走来，才肯屈尊伸出纤纤小手？”
“二叔他为我做了许多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喜欢顾二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她长吁一口气，轻声道：“不要紧，这里只有你我两人，你与顾二种种，不会传出去。”转身开门送客，“祝你俩百年好合。”
就别出来祸害他人了。
目送那纤小身影消失，她重新坐下，低头慢慢饮了一口酒。身边又传来脚步声，停在她面前。
“我今日做了回恶人呢。”她抬头，笑着看向来人，不知为何视线有些模糊，“她不要你了，她与顾二两情相悦，元若可安心了？”
未等齐衡回应，后面三哥缓缓跟了过来，取笑妹妹：“你求我带元若出来喝酒散心，就为了偷听你们姑娘间情情爱爱的事？下次别叫我了。”
“跟三哥也有关系呀，说不定又多了一个妹妹。”整天拿京中各种八卦当作戏本故事去讨好老婆的人，装什么装。
“别了，有你一个妹妹就够我受的了。不过嘉成你何时对盛家这些内宅小事了解得如此清楚，不像你的作风。”三哥轻摇折扇，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家妹妹。
原剧有近半数剧集都在拍他家内宅斗来斗去，我能不知道么？
你以为我愿意了解这些鸡毛蒜皮的内宅争斗？头痛。
还不是为了先生演绎的元若，才看这剧。
“毕竟与元若多少有些关系，所以有所耳闻。”她笑笑，“我该回去了，你们继续。”
“走，元若，我们继续喝。”三哥上前拍了拍一直没说话的齐衡。
齐衡摇头，缓缓蹲下，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湿润。“不，我跟嘉成回家。”
二人沉默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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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府中，齐衡叫住了准备借故躲开的嘉成。
“谢谢嘉成。”
“嗯？为何谢我？我可是刚刚欺负了你的六妹妹。”她强自露出一个微笑。
齐衡上前拉着她的手，引她坐在自己旁边。
“我知道嘉成今日是为了我，才与她见面，”齐衡的修长手指描摹着她的手指，“我曾负她，就觉得有责任替她阻挡厄运；之前不知她与顾二叔互相倾慕，如今知道了，也便放下了。”
他注视着自家妻子，一脸认真。“娶了嘉成之后，我便不会再想他人。”
看着齐衡赤诚的眼神，她按捺许久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“元若，假设我家在兖王之乱时一举覆灭……”
“嘉成不要乱说。”齐衡急切地握住她的手。
“听我说完，只是假设，邕王兖王都不复存在，你的妻子，嘉成县主也命丧宫变，另有仁德明君继位，元若你依旧高中恩科，那时，你会再去求娶盛家六姑娘么？”
“嘉成……”齐衡少见得露出脆弱、不知所措的眼神。
“只是假设，我想知道元若会怎么做。”
也许是她太过镇定地给自己编了个悲惨结局，就像在说别人的事，齐衡也慢慢冷静下来，皱眉认真思索。
她欣赏着齐衡思考的表情。小公爷这一点真是可爱极了，哪怕是如此诡谲的问题，这人也认认真真地想，不会敷衍了事。
暖春，窗外新绿延展，阳光正好。竹影慢慢偏移。
“不会。”
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在心底。
两人目光交接。似乎都在期望从对方眼中读到点什么。
“若是从前的我，大概会借中榜之事求母亲去盛家提亲。”
“那日在不为墓前，嘉成你说得很对。”
“我太过执着于一个人，只注视着她，希望她好好的，却没有看到更重要的事。”
不，这是你作为男二的痴情设定。她暗暗腹诽。
但是现在，齐衡身上被强迫设定的枷锁，终于断了。
“今日在樊楼，那些话，顾二叔与她两情相悦，更何况，她……”齐衡慢慢斟酌词句，“她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嘉成你也说她有什么主角光环，能够事事顺遂。于我而言，这便够了。我不再负她。”
也不会再关注她。她在心中替自家夫君补上一句。
两人互相望着对方，握在一起的手慢慢收紧。窗外春色正好。
（补：未完结～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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