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榻琴心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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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穿越者(嘉成县主)X齐衡】 独照月明(12)



 


就是想找一个开金手指的人来护着小公爷。保护欲大于爱恋。


 


 


(12)最后的枷锁


 


桃花林中,落英缤纷。齐衡与三哥在林内亭中下棋。


 


两个男人俱是丰神俊朗、芝兰玉树的儒雅君子类型,坐在一起,映着桃红柳绿,令看客心旷神怡。


 


她于门廊边远远地欣赏着这幅佳人美景。


 


仔细评估比较了下,满怀赞叹:“还是我的元若更好看。” 


 


旁边三嫂掩扇轻笑:“嘉成只需看看就过瘾了?”


 


她僵硬回头:“嫂嫂……”


 


“年长几岁总还有用,这方面妾身还是能看出来的。嘉成就打算这样跟元若做对虚名夫妻?”


 


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,她慌慌张张地低头喝茶掩饰。“就……再等等。”


 


“这可是妾身第三次听嘉成说这句话了。到底在逃避什么呢?”三嫂凝视着远处的二人,“如今元若即将赴岭南外任,也能肩负起一方责任了,妹妹不妨试着多信任下他。”


 


“我当然信任元若,也相信他的能力。不然不会为他选了岭南这个地方。”


 


三嫂觉察到这个妹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,微微一笑,不再深究。“说起来,我还以为嘉成会给元若选个闲散安全之地,没想到嘉成纠结了那么久,最后求着父皇将元若派向岭南。我和三郎都很吃惊呢。”


 


“岭南那地方,多有历练,做得好,三年就能回京担重任。其他地方,少则五六年,多则八九年,我不想让元若等这么久。”她看着桃花林中二人停下手中棋子,似乎在说些什么,笑声朗朗。“还能早点回来帮三哥,不好么?”


 


“那还真是可惜。若选了我老家江南一带,那边还有几个不争气的兄弟姐妹可以帮衬些,做事也方便。岭南的话,只能靠你和元若自己了。”


 


“谢谢嫂嫂挂心。有我在,元若不会有事。以后嫂嫂和三哥在京中要多加小心了。”


 


“嘉成放心。以三郎的计划,大概还需要一两年吧。”三嫂向已经结束棋局的三哥招手示意,“必定会在你和元若回来前完成。”


 


“那就预祝哥哥嫂嫂事成。”她站起来深深一拜,然后转身也向自家夫君招手。


 


“不过,嘉成你做事也真够奇怪。选了岭南也就罢了,那日宫变,你明明嘱托,一旦我家不成,便让暗棋必取荣妃性命,荣家灭门你又暗中保她,妾身真是想不通。”


 


“荣妃还有用。”获得桃花林中的回应后,她面带微笑,快步走向齐衡。 


 


随后,齐衡郑重拜别三哥三嫂,与嘉成一同回家。


 


她仔细端详齐衡神色,笑道:“每次元若见三哥,都是这样开心。”


 


“三哥是位很好的王爷,清正廉洁,厚德端方,能与他结识,是我的运气。”


 


将来也会是位很好的君主,那时你会更开心。她在心中暗暗地说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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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,前往岭南的路上,离京城已有一段距离。


 


她掀开小窗看了一会,命人停车。


 


齐衡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,空荡荡的官道上寂静一片,只有一辆平民马车停在远处,车上的人正准备下来歇脚。


 


一面容憔悴的女子,衣着寻常,但隐约可见昔日的贵气,身边还有两个幼童紧紧贴着她。


 


“元若之前应该没有见过。那是荣妃和她的两个幼妹。”她没有错过齐衡眼中瞬间出现的挣扎痛苦。


 


“先皇的……?怎会?”


 


“嗯,先皇临终前的确下诏赐死荣妃,灭荣家。我拼尽全力也只能暗中保下她们三人。”


 


当然不是只能保三个。这是她精心挑选的结果。


 


“嘉成你……”


 


“记得大婚那日,我同你说的话么?荣家枉死的女儿,我会负责的。”没等齐衡反应过来,她跳下马车,“元若,你看着就行了,别动。”她唤了一名侍卫上车,自己慢慢走向荣妃。


 


 


 “荣妃娘娘。” 


 


 


透过车窗,远远的二人,荣妃神情由惊疑变为愤怒,开始破口大骂,嘉成一脸平静地从袖中抽出匕首。


 


她猛地抓住荣妃的手,握在刀柄上,刀尖抵在自己颈部。


 


远处的马车隐约传来声响。


 


也许是她用力过猛,也许是荣妃的手在不停地抖,锐利刀尖下蜿蜒出一条红线。但奇异的是,她不觉得疼。


 


 “荣妃娘娘,”她抬眼,冷静地注视着愤恨惊恐的女人,“冤有头债有主,与他人无关。我欠了你妹妹一条命,现在来还你。”


 


匕首抖动得更厉害了。血迹越来越重。


 


两个幼妹怯怯地抓住荣妃的衣角,“大姊,我怕。”


 


良久,这柄带有两任主人执念的匕首,落地。


 


经历灭门之痛,这个偏执的女人才会意识到己身不唯一。 


 


生死皆易,为了依靠于自己的人强自生存,难。


 


她目送荣妃三人的马车离开,这才弯腰捡起匕首,拭去血迹,珍而重之地收入袖中,走向自家马车。


 


还未走近,便看见遵她命令看住齐衡的侍卫下了马车,向车内作揖:“大人,得罪了。”


 


她上前,将红着眼睛、掀开车帘准备冲出来的齐衡轻轻推回车内。


 


为素来衣冠严谨齐整的小公爷整理了下凌乱的外衫,收拢了他鬓边的散发。


 


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抚在她的颈部伤痕处,想碰却不敢碰,直到白皙指尖沾上刺目红色,这才回过神来,手忙脚乱地找出手帕为她小心翼翼擦拭血迹。


 


她轻仰颈部,任齐衡动作。


 


“疼么?”齐衡的声音低哑。


 


“元若那时疼么?”她拿出刚才那柄匕首,示意他看。木质柄首上,齐府的刻印纹饰早已被她削去,徒留一片惨白。


 


这是齐衡之前放于匣中的匕首,也是更久之前,天生金贵的小公爷,拿来用自己性命,搏取他人生路的匕首。


 


她的手被握紧,她的夫君红着眼睛望着她,轻轻唤着她的名字,“嘉成”,这眼神太过专注,甚至未曾觉察自己脸上已有泪水滚落。


 


她却见不得自家夫君这幅模样,将齐衡拥在怀中,轻轻安抚他颤抖的后脑。


 


她的衣襟顷刻湿了一片,偏偏怀中这人还要在控制泪水之余中低声说话。隐约听到几个模糊的发音字样“谢”“你不该”,她装作听清一样轻轻回应。“嗯,嗯。”


 


自此以后,她的小公爷终于摆脱所有命运重镣,曾经折翼的雄鹰再度展翅,直冲云霄。 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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